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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真的嗎？伊澤閣下？”看到星網上某小道消息的當晚，阿德萊德伯爵就在巴托爾迪公爵府的門口等著伊澤了，“為了那個鬼研究，蟲帝真的打算連中央星的我們都不放過？”
“您在說什麽啊？”伊澤正看著星網上發酵的輿論，掩蓋著得逞的笑容，“我剛剛有事還沒來得及看新聞呢。”
“那個雖然不是新聞，但我居然覺得他說得還有幾分道理……他要是真的打算在帝國內完全應用這個玩意兒，他怎麽能不問我們的意見呢！”伯爵寒暄到這裏，終於說出了本來目的，“蟲帝不是您的伯父嗎？能不能麻煩您去幫我們探聽一二呢？”
“看看吧。”伊澤笑著說，“我最近事情挺多的，而且伯父最近身體不太好，說不定也不會見我。”
“伊澤閣下，”伯爵話鋒一轉，“說起來已經去世的蟲帝——巴托爾迪三世當年其實是有意將皇位傳給您的雄父的，這事兒我可是清楚的很。”
“那又怎樣？”伊澤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，“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。”
“但是您可別忘了，現在的蟲帝沒有子嗣……”對宅鬥輕車熟路的伯爵開始畫空餅，“雖然皇位暫時是他的，但巴托爾迪五世的位子，您不是也有機會嘛？”
“您說笑了，”伊澤開始繞彎，“您這話說得好聽，可是只有您這樣認為……”
“伊澤閣下，如果蟲帝他真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的話，”伯爵說著靠近了伊澤，“……那不僅我們阿德萊德，說不定和我們交好的屈希勒公爵家，博克子爵家，布倫塔諾伯爵家也有同樣的看法呢。”
“伯爵大人，但此事關系重大，要是蟲帝真的有草菅人命打算的話，”伊澤對條件並不滿意，“光是您這幾家也不頂用啊。”
“那您說還能加上誰呢？”伯爵問。
“我記得元帥伊利弗斯·西佐最近剛好不在中央星，而且之前的會議你也看到了，元帥和蟲帝說不定是一邊的。”伊澤說著放低了聲音。
“那您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記得駐紮在中央的第四軍團維爾納·博克是子爵的雌子吧？附近的第五軍團也是差不多的情況。伊澤從口袋中拿出錄音設備在手裏玩著，“我要兩個軍團的暫時指揮權，您看如何呢？”
.
戈林一行已經抵達了天雲星郊外的覆式別墅。
勞累了一道的戈林本來以為回來可以直接和床作伴，但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既不是裏夏爾的仆蟲，也不是他的養子。
而是漏水的管道。
“抱歉，裏夏爾大人。”一只亞雌怯懦地說，“今天天氣不錯，我下午帶著小少爺在院子裏玩了一會兒。剛回來給他吃了零食……”
“應該是供暖系統的調測吧，”戈林註意到裏夏爾明顯冷下來的臉，幫助仆蟲找補，“中央星不是也有。”
“對不起，我馬上收拾！”亞雌說著已經跑沒了影。
等等，中央星也有……戈林看著旁邊動作明顯僵硬了一瞬的蒙特，忽然有了新的猜測。
“裏夏爾，”戈林說，“你之前說過他們打算全帝國強制投放LS，有沒有可能就是通過在檢修的供暖設備管道呢？”
“液體直接投放嗎？”裏夏爾疑惑道。
“可以汽化後投放嘛，這樣控制濃度的問題也能解決。雖然之前一直是用註射的，但要是蟲受傷流血了，傷口在空氣中接觸氣態的LS應該也會有效，更何況含有高等級雄蟲血液的東西蟲的表皮能否真正隔離也不一定？”
“博士？”戈林說著轉向蒙特求證道。
“……理論上確實有可能。”蒙特遲疑了一會兒說，“但我沒進行過相關的實驗，所以不清楚。”
“但這方法有點隱秘了，更像是研究蟲能想出來的法子？”戈林繼續問，“蒙特博士，您有什麽可疑蟲選嗎？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蒙特猶豫著說。
.
傍晚，夜色正濃。
“您好，博士。”蒙特進入天雲研究所大廳時，誒爾克正坐在椅子上，“好久不見。我以為您不會再來見我了。”
“誒爾克……”蒙特沈聲說，”收手吧。”
“……您怎麽能懷疑我呢？”誒爾克笑起來，“我當年好歹做過一段時間您的助手吧。況且，這都是蟲帝的主意。”
“你之前說過，可以通過汽化的方式擴大實驗規模，”蒙特沈聲說，“而且以我對你的了解，你想投放的，應該不僅僅是汽化的LS-4……所以其他的「卵」才會被你派來肅清可能得知真相的蟲。”
“而如果我能猜到的話，那其他蟲找到你也只是早晚的事，他們一定會阻止你的。”
誒爾克收起了笑容，他打開終端中研究所室外的監控畫面：“這就是您今晚來找我的原因？”
“沒有蟲知道我來這裏找你。”蒙特幾乎是祈求地看著他，“我看著你長大，誒爾克，我不希望你犯錯。你不要一意孤行了。”
“犯錯？”誒爾克的表情變得扭曲，他抓了抓頭發，“那把我帶來這個世界算不算你的錯誤呢？”
說著，他在蒙特震驚的目光中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“精神力A級但無法使用精神力、身體虛弱、還要被你們當工具使喚，”誒爾克說，“當然等級更高的蟲呢，就會像阿布或者克勞斯那樣，孵化後就被送給蟲帝當他的鐵蟲軍團，什麽時候死就要看造化了。”
“請問我是還要謝謝你們嗎？”
“誒爾克，你……”蒙特看著誒爾克一步步朝他走來，雄蟲的腳步虛浮，但他走得很穩。
白光出現在他的左手心裏，一把由精神力凝聚成的水果刀出現在誒爾克手中。
“你的腿……你怎麽能使用精神力了？”蒙特詫異了一瞬，研究所的隔音設備很好，但恍惚間，他感覺能聽見室外隱約的雷聲。
蒙特想起了什麽，他的瞳孔不自覺放大，他雙腿一軟，跌坐在原地。
他不敢置信地說：“你……更換了血液？”
“怎麽樣？我曾經的構想很快就都要實現了。”誒爾克自顧自地說著，同時慢慢靠近蒙特，“本來我是想和您共同見證最後那美妙的一刻的，但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。”
“不過沒關系，反正您也不會再恭喜我了。”
誒爾克的尖刀刺入了蒙特的身體，血流到了瓷磚縫裏。
雄蟲本來也沒有掙紮，現在更是完全不動了。
誒爾克把外套脫下來扔在地上時，幾只機器蟲好像得令一般，迅速從拐角處中出現，開始清理現場。
但誒爾克的臉色卻開始發白，他額頭上也冒出了虛汗。他不得已以一個不自然的姿勢重新歪倒在座椅上。
.
“LS的研究蟲不見了？”裏夏爾趕緊從臥室裏走出，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剛剛那個亞雌給他送飯的時候發現的。”戈林微微皺眉，“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選擇逃跑。”
“他有事瞞著我們。”裏夏爾說。
“打算使用汽化方法的大概就是叫誒爾克的那只「卵」吧。”戈林已經披上了外套，“中央星的時候，他對貝瑞德的興趣明顯更大，他可能想保護他們。”
“他們不是實驗品嗎？為什麽要保護……實驗品？”裏夏爾跟在戈林身後，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困惑。
“誰知道呢，總之先嘗試找找吧。”戈林說。
.
現在天色已晚，附近又是郊區，光禿禿的土地上沒什麽房屋。
戈林他們搜尋了一陣一無所獲。
根據之前的對話，蒙特對天雲星應該不太了解，戈林想，他能去的地方本就有限……
“難道他真的去研究所了？”星空下，他伸手拉住裏夏爾。
“……我去開飛行器。等我。”裏夏爾說，他等著戈林率先松手。
戈林蹲在原地，看著漫天星辰中幾道突兀的閃電劃過。
驚雷緊隨而至，不一會兒就下雨了。
準確地說，是雨和雪混合的產物。天雲星是寒冷的，此時早已經過了會下雨的季節。
戈林的外套沒有帽子，附近也沒有可以遮蔽的建築物或是樹木，他決定就硬挺著算了。
一只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，雄蟲的尾鉤一下下有節奏地輕敲著腿部。他的面孔在戈林面前逐漸清晰——
弗裏德裏希站在戈林幾米開外的距離處，沒有在向前走的意思。
但戈林每退後一步，異瞳的蟲都會也補上一步。
“來殺我的？”戈林說，他心裏盤算著如果對方攻擊能不能避開的問題，弗裏德裏希和他之間的這段距離，應該就是雄蟲的最遠攻擊範圍。
“是警告。”弗裏德裏希說，“你們如果去天雲研究所的話，我就會殺死你們。”
“那為什麽不現在就動手呢？”戈林防備地盯著雄蟲異色的瞳孔，“而且上次你也可以殺了我。”
“上次你運氣不錯，躲開了我的第一次攻擊，所以算了。”弗裏德裏希說。
“那你做事還挺有原則。”戈林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你只有B級，是弱小的那類蟲。”弗裏德裏希說，“但我不想剝奪你活下去的權利，所以請不要和我作對。”
“這是你認為的公平？”戈林笑道，“你之前見過我嗎？”
“見過，你是戈林·萊韋措，還算有名律師。涉獵的案件多種多樣，不過你似乎格外鐘愛離婚類型的案件，你會替那些軍雌辯護。”弗裏德裏希也頓下來，他的長發濕漉漉地挨在地上。
“在離婚類的案件中，雌蟲是弱勢的一方，你在嘗試保護他們。所以我認為，你可以獲得尊敬，你可以擁有活著的權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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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在說什麽啊？”伊澤正看著星網上發酵的輿論，掩蓋著得逞的笑容，“我剛剛有事還沒來得及看新聞呢。”
“那個雖然不是新聞，但我居然覺得他說得還有幾分道理……他要是真的打算在帝國內完全應用這個玩意兒，他怎麽能不問我們的意見呢！”伯爵寒暄到這裏，終於說出了本來目的，“蟲帝不是您的伯父嗎？能不能麻煩您去幫我們探聽一二呢？”
“看看吧。”伊澤笑著說，“我最近事情挺多的，而且伯父最近身體不太好，說不定也不會見我。”
“伊澤閣下，”伯爵話鋒一轉，“說起來已經去世的蟲帝——巴托爾迪三世當年其實是有意將皇位傳給您的雄父的，這事兒我可是清楚的很。”
“那又怎樣？”伊澤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，“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。”
“但是您可別忘了，現在的蟲帝沒有子嗣……”對宅鬥輕車熟路的伯爵開始畫空餅，“雖然皇位暫時是他的，但巴托爾迪五世的位子，您不是也有機會嘛？”
“您說笑了，”伊澤開始繞彎，“您這話說得好聽，可是只有您這樣認為……”
“伊澤閣下，如果蟲帝他真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的話，”伯爵說著靠近了伊澤，“……那不僅我們阿德萊德，說不定和我們交好的屈希勒公爵家，博克子爵家，布倫塔諾伯爵家也有同樣的看法呢。”
“伯爵大人，但此事關系重大，要是蟲帝真的有草菅人命打算的話，”伊澤對條件並不滿意，“光是您這幾家也不頂用啊。”
“那您說還能加上誰呢？”伯爵問。
“我記得元帥伊利弗斯·西佐最近剛好不在中央星，而且之前的會議你也看到了，元帥和蟲帝說不定是一邊的。”伊澤說著放低了聲音。
“那您的意思是？”
“我記得駐紮在中央的第四軍團維爾納·博克是子爵的雌子吧？附近的第五軍團也是差不多的情況。伊澤從口袋中拿出錄音設備在手裏玩著，“我要兩個軍團的暫時指揮權，您看如何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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戈林一行已經抵達了天雲星郊外的覆式別墅。
勞累了一道的戈林本來以為回來可以直接和床作伴，但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既不是裏夏爾的仆蟲，也不是他的養子。
而是漏水的管道。
“抱歉，裏夏爾大人。”一只亞雌怯懦地說，“今天天氣不錯，我下午帶著小少爺在院子裏玩了一會兒。剛回來給他吃了零食……”
“應該是供暖系統的調測吧，”戈林註意到裏夏爾明顯冷下來的臉，幫助仆蟲找補，“中央星不是也有。”
“對不起，我馬上收拾！”亞雌說著已經跑沒了影。
等等，中央星也有……戈林看著旁邊動作明顯僵硬了一瞬的蒙特，忽然有了新的猜測。
“裏夏爾，”戈林說，“你之前說過他們打算全帝國強制投放LS，有沒有可能就是通過在檢修的供暖設備管道呢？”
“液體直接投放嗎？”裏夏爾疑惑道。
“可以汽化後投放嘛，這樣控制濃度的問題也能解決。雖然之前一直是用註射的，但要是蟲受傷流血了，傷口在空氣中接觸氣態的LS應該也會有效，更何況含有高等級雄蟲血液的東西蟲的表皮能否真正隔離也不一定？”
“博士？”戈林說著轉向蒙特求證道。
“……理論上確實有可能。”蒙特遲疑了一會兒說，“但我沒進行過相關的實驗，所以不清楚。”
“但這方法有點隱秘了，更像是研究蟲能想出來的法子？”戈林繼續問，“蒙特博士，您有什麽可疑蟲選嗎？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蒙特猶豫著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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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，夜色正濃。
“您好，博士。”蒙特進入天雲研究所大廳時，誒爾克正坐在椅子上，“好久不見。我以為您不會再來見我了。”
“誒爾克……”蒙特沈聲說，”收手吧。”
“……您怎麽能懷疑我呢？”誒爾克笑起來，“我當年好歹做過一段時間您的助手吧。況且，這都是蟲帝的主意。”
“你之前說過，可以通過汽化的方式擴大實驗規模，”蒙特沈聲說，“而且以我對你的了解，你想投放的，應該不僅僅是汽化的LS-4……所以其他的「卵」才會被你派來肅清可能得知真相的蟲。”
“而如果我能猜到的話，那其他蟲找到你也只是早晚的事，他們一定會阻止你的。”
誒爾克收起了笑容，他打開終端中研究所室外的監控畫面：“這就是您今晚來找我的原因？”
“沒有蟲知道我來這裏找你。”蒙特幾乎是祈求地看著他，“我看著你長大，誒爾克，我不希望你犯錯。你不要一意孤行了。”
“犯錯？”誒爾克的表情變得扭曲，他抓了抓頭發，“那把我帶來這個世界算不算你的錯誤呢？”
說著，他在蒙特震驚的目光中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“精神力A級但無法使用精神力、身體虛弱、還要被你們當工具使喚，”誒爾克說，“當然等級更高的蟲呢，就會像阿布或者克勞斯那樣，孵化後就被送給蟲帝當他的鐵蟲軍團，什麽時候死就要看造化了。”
“請問我是還要謝謝你們嗎？”
“誒爾克，你……”蒙特看著誒爾克一步步朝他走來，雄蟲的腳步虛浮，但他走得很穩。
白光出現在他的左手心裏，一把由精神力凝聚成的水果刀出現在誒爾克手中。
“你的腿……你怎麽能使用精神力了？”蒙特詫異了一瞬，研究所的隔音設備很好，但恍惚間，他感覺能聽見室外隱約的雷聲。
蒙特想起了什麽，他的瞳孔不自覺放大，他雙腿一軟，跌坐在原地。
他不敢置信地說：“你……更換了血液？”
“怎麽樣？我曾經的構想很快就都要實現了。”誒爾克自顧自地說著，同時慢慢靠近蒙特，“本來我是想和您共同見證最後那美妙的一刻的，但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。”
“不過沒關系，反正您也不會再恭喜我了。”
誒爾克的尖刀刺入了蒙特的身體，血流到了瓷磚縫裏。
雄蟲本來也沒有掙紮，現在更是完全不動了。
誒爾克把外套脫下來扔在地上時，幾只機器蟲好像得令一般，迅速從拐角處中出現，開始清理現場。
但誒爾克的臉色卻開始發白，他額頭上也冒出了虛汗。他不得已以一個不自然的姿勢重新歪倒在座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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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LS的研究蟲不見了？”裏夏爾趕緊從臥室裏走出，“什麽時候？”
“剛剛那個亞雌給他送飯的時候發現的。”戈林微微皺眉，“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選擇逃跑。”
“他有事瞞著我們。”裏夏爾說。
“打算使用汽化方法的大概就是叫誒爾克的那只「卵」吧。”戈林已經披上了外套，“中央星的時候，他對貝瑞德的興趣明顯更大，他可能想保護他們。”
“他們不是實驗品嗎？為什麽要保護……實驗品？”裏夏爾跟在戈林身後，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困惑。
“誰知道呢，總之先嘗試找找吧。”戈林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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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天色已晚，附近又是郊區，光禿禿的土地上沒什麽房屋。
戈林他們搜尋了一陣一無所獲。
根據之前的對話，蒙特對天雲星應該不太了解，戈林想，他能去的地方本就有限……
“難道他真的去研究所了？”星空下，他伸手拉住裏夏爾。
“……我去開飛行器。等我。”裏夏爾說，他等著戈林率先松手。
戈林蹲在原地，看著漫天星辰中幾道突兀的閃電劃過。
驚雷緊隨而至，不一會兒就下雨了。
準確地說，是雨和雪混合的產物。天雲星是寒冷的，此時早已經過了會下雨的季節。
戈林的外套沒有帽子，附近也沒有可以遮蔽的建築物或是樹木，他決定就硬挺著算了。
一只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，雄蟲的尾鉤一下下有節奏地輕敲著腿部。他的面孔在戈林面前逐漸清晰——
弗裏德裏希站在戈林幾米開外的距離處，沒有在向前走的意思。
但戈林每退後一步，異瞳的蟲都會也補上一步。
“來殺我的？”戈林說，他心裏盤算著如果對方攻擊能不能避開的問題，弗裏德裏希和他之間的這段距離，應該就是雄蟲的最遠攻擊範圍。
“是警告。”弗裏德裏希說，“你們如果去天雲研究所的話，我就會殺死你們。”
“那為什麽不現在就動手呢？”戈林防備地盯著雄蟲異色的瞳孔，“而且上次你也可以殺了我。”
“上次你運氣不錯，躲開了我的第一次攻擊，所以算了。”弗裏德裏希說。
“那你做事還挺有原則。”戈林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你只有B級，是弱小的那類蟲。”弗裏德裏希說，“但我不想剝奪你活下去的權利，所以請不要和我作對。”
“這是你認為的公平？”戈林笑道，“你之前見過我嗎？”
“見過，你是戈林·萊韋措，還算有名律師。涉獵的案件多種多樣，不過你似乎格外鐘愛離婚類型的案件，你會替那些軍雌辯護。”弗裏德裏希也頓下來，他的長發濕漉漉地挨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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